【SP】肖时钦摊上了一件小事情(4)（修后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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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P王肖，SP王肖
3. @十三楼的黑猫 太太今天又不在，趴。
4.顺便提醒一下小可爱们戳我主页最近有一些零散的产出……。
5.这是改过的，加了很多我这几天在想的事情，我在想肖时钦，我在想嘉世，我在想王肖……之后有机会，希望能用回忆流展示一下老王视角里的这段故事吧。希望有小可爱能注意到我增加的那些东西，真的是很重要，能和我讨论是再好不过了，虽然我知道这里肖粉不多……。但是，关于成长，关于前辈对于后辈的提点……如果能让你有感触真的很好……。唉我真的想了很多不知道有没有表现出来……
6.很长哦。（我猜对每次打完吃什么有特殊关心的写手大概我是唯一一个了……。）
就算是第一次动手总体上给他留下的印象并没有很可怕，第二次被王杰希的大小眼盯着说有意向对他进行体罚的时候，肖时钦还是呆滞了。
他坐在王杰希的会客桌边上，觉得这是一个走向奇特的展开。
他手上还握着一只马克杯，杯子上有一盆多肉的卡通图案，杯子里是喝得见底的热牛奶。
因为他在嘉世不是队长，虽然赛后复盘还是他组织，但是嘉世气氛远远没有雷霆和谐，之前那样队员自行练习和闲逛，而他留在会议室里的事情大概不能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因此，王杰希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宿舍，用了一个看上去有点别扭的“讨论”的名义。
模拟赛恰好撞上了电闪雷鸣、疾风骤雨，肖时钦的机械箱是防水的，但他自己不是防水的，里里外外被淋了个过瘾。不管怎么说，一杯牛奶当然不可能收买他，而且，当王杰希把藤条拿出来的时候，那一点点安抚的功效已经完全消失了。
肖时钦浑身僵硬，不知道王杰希又要闹什么。
很巧，肖时钦转到嘉世之后又在和微草同边的模拟赛中抽到了指挥，而且对上的也是蓝雨。不过这一次是蓝雨和呼啸。相似的情况，对面的指挥又是喻文州。喻文州充分利用了恶劣天气，在丛林里打出了几次漂亮的伏击，其中妖刀在开局不久就把一叶之秋成功斩杀，王杰希把唐昊打得怀疑人生之后，一回头发现一叶之秋出局了，一个走神落入了呼啸的包围。
肖时钦当机立断，要王杰希不管呼啸，强行和黄少天兑子出局。因为以他对喻文州的了解，喻文州是一个对对手风格摸得很透的人，他会主动放弃黄少天，让己方处于劣势，从而逼对手采取不顺手的强硬打法，使蓝雨赢面更大。
没想到夜雨声烦没有理会王不留行的挑衅，回过头往索克萨尔那边回援。
肖时钦一下看不透蓝雨是什么情况，微草去破呼啸包围救援队长时，王杰希看自己生存度见底，索性和唐昊兑子，主动出局。
肖时钦在黄少天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嘉世伏击，却被生存度没有治疗组支援的夜雨声烦抓住了许多机会，黄少天在生存度不到一半的情况下生生一对五带走两个人。
场上顿时只剩下了肖时钦和喻文州两名指挥，其中单兵战力更强的肖时钦，占上风。
他顺理成章地采用了强打弱的打法，最后也是险胜。
后来交流的时候，喻文州承认了那时候他是想让夜雨声烦和王不留行兑子，但是被黄少天单方面拒绝了。
如果他没看错，喻文州腰间别着处罚室的钥匙。钥匙的侧面缠着黑胶，很显眼。
肖时钦想，上次王杰希打他，因为他和微草联手的时候还固执地用着自己顺手的战术，事后他想了想也很有道理，对其他战术也有意识地试了试，现在用起来都得心应手。这次他带着微草，想着嘉世也是强队，最后阶段用了非常强硬的战术，结果也是胜利了。
没毛病啊？
肖时钦放下杯子，站起身对王杰希说：“不好意思，我拒绝。”
王杰希手指点了点手臂，心平气和地说：“那我和你说一说。”
肖时钦说：“请讲。”
王杰希说：“我觉得一叶之秋可以多活一会儿。”
肖时钦以为他在说救援问题，说：“沐雨橙风没有到达制高点D，不可能支援他。”
王杰希说：“最初不应该安排一叶之秋正面对敌。”
肖时钦推了推眼镜，礼貌的微笑正在消失。“这一点您在战前会议上已经提出过了。”
王杰希说：“是的。”他的眼神里有着一点复杂的情绪。
肖时钦和他对视，用陈述的语气说：“孙队亲自反驳的。”
王杰希说：“上一次联合模拟，你把你的战术建立在对微草的错误估计上，这一次，你把你的战术建立在对主力的无谓迁就上。”
肖时钦面无表情。王杰希的直球永远这样令人猝不及防。
理智告诉他，王杰希说的没错。
他知道王杰希知道他知道王杰希说的没错。
肖时钦说：“嘉世的队员的确对战术执行度不高。”
王杰希说：“在嘉世，你没有尽到战术制定者的责任。”
这是很严厉的批评了。
肖时钦知道他在说什么。一个合格的战术制定者，除了对于战术的分析和制定，还要确保自己的战术的执行度。
但是王杰希懂什么？在微草，王杰希是当之无愧的王，但是在嘉世，水很深，关系很复杂，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刚想反驳，王杰希却继续了：“一叶之秋因为误入沼泽被夜雨声烦找到了机会，再者，那场伏击的损失过大。”
肖时钦冷冷地说：“在机会主义者面前，嘉世的问题的确暴露出来了，感谢提醒。”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这么恶劣。
王杰希说：“小肖，我上一次和你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
肖时钦下意识反驳：“没有。”
为了避免歧义，他补充道：“非常感谢王队之前对我战术风格的提醒，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有所改进。”
这不是空话，那之后，雷霆的胜率是有所提高的。想到雷霆，肖时钦有些怅然。调去嘉世的决定，看起来是上面下的，其实也是看他自己的意思。雷霆队长如果拒绝的话，调令不是问题。是他对自己的未来发展产生了一些疑虑，是他，认为自己有新的可能。
事实上他和嘉世应该已经过了磨合期，但是这个集体和他想象中斗神还在的时候那个样子，距离还是有些远。
不过王杰希没有感受到他心里乍起的波澜。
王杰希只是说：“你没有听进去。”语气里也没有指责，似乎只是个陈述。
可这一句话让肖时钦有点委屈。在他的认知里，他明明接受了王杰希的观点并且在那基础上进行了改正，可是王杰希不承认。
有点像他之前还在学院里的时候，改了三遍的报告被教官摔在了地上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从雷霆到嘉世这个决定，王杰希私下里怎么评价。其实是拿着自己日臻成熟的战术，挑战新的机遇。他知道联盟里有些人话说的不好听，他也不在乎，但是王杰希，他还是在乎的。不过他问不出口，因为王杰希见招拆招本事一流，肖时钦礼貌却疏离的口吻或是亲昵的语气，他都平平淡淡地能顺着接口。
肖时钦后来回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各方面变动有些大，原本在身边的人都被他亲手割舍，而投奔的地方却充满着自利、隔阂与明面上的逢迎或排挤。这又恰恰与他自己信奉的团队效益正好相对。他潜意识里是迷茫的，又因为到嘉世也不过几个月，对以后还充满着会不会更好的期许，以及会不会更差的担忧。
那时候的肖时钦，没有什么能握在手中的，能确确实实感受的东西，所以有一种隐秘的渴望，希望王杰希能成为那一个确实的保证，不会走，承认他的付出，承认他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存在意义。
可是，那时候的肖时钦局中人自迷，他一向温和稳重的行事风格又流露不出太多情绪，要不是王杰希突然对他战术风格这一点再次发难，他甚至不会一下子把懊恼和烦躁表露得这么明显，把明面上的日子过得平平稳稳。
那时候的肖时钦都不清楚的事情，王杰希大概也不清楚吧。
王杰希拿起藤条，平静地对着他说：“藤条。和上一次一样。”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藤条，横着、竖着给他展示了一遍。
肖时钦绝望地想，王杰希为什么对这个流程有这么强烈的偏执？
王杰希用藤条指着床说：“趴上去吧。”
肖时钦觉得一颗心像是塞满了棉花，有点酸，有点涨，一会儿轻得往上飘堵在他嗓子眼，一会儿重得往下沉，压得胃里难受。他面无表情，没有动作。
倒是王杰希，好像他这反应很稀奇似的，看了他一眼，可是语气也没有多余的波动：“小肖，除去上一次，你没有接受过体罚？”
肖时钦的视线聚在地上，他摇了头。
能察觉到战术之间的微妙差别的人，全联盟也是寥寥，有资格对他动手的，除了王杰希也就是叶修了。叶修眼下都不在联盟里。再者，联盟里对一个后辈关注到这个地步，也是罕见。
王杰希给出了更加详细的指示：“裤子脱掉，趴上去，抱枕放在腰下。”
王杰希的声音没有特别的起伏，而肖时钦的脑子在听到前四个字的时候就停止工作了。
于是他听到了一句通情达理的补充：“不用脱掉，放到膝盖那边一般就可以了。”
王杰希说：“我只是想和你认真地聊一聊。”这时候他声音里也没有焦躁，只是平静、认真，也算不上多严厉。
脑子一团乱的肖时钦本能的分析能力还是让他指出了一点：“王队，没有体罚的时候我可能更加清醒。”
王杰希说：“不。”
肖时钦看着他，他俩一人一句对话是有节奏的，王杰希这个不，显然出来得太快了。这个否定太过下意识，所以在这个“不”之后，王杰希似乎在斟酌措辞，犹豫了一下，说：“体罚代表了这件事的严肃程度，代表我希望能引起你注意的态度。”
肖时钦飞快地回应：“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态度，谢谢。”
王杰希似乎是笑了笑，说：“那就趴上去吧。”
肖时钦：？？？
王杰希可能误会了什么，但是在肖时钦能说出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之前，王杰希已经完成了把他按在床上，把抱枕塞到他腰下，抽掉他的皮带这三件事。
王杰希为什么现在不说清楚就打了？他有点恼，还没好好说清楚，他怎么就没听进去上一次的话了呢？肖时钦有些偏执地想着。
肖时钦自认为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臀部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制高点，即使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并没有少紧张半分。
但是王杰希不依不饶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并且感到他整个人有僵硬的趋势的时候竟然还发话了：“你得放松，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跟你讲的事上。”
我倒是想放松啊你把藤条拿开我就放松了。肖时钦咬上手臂，几乎是紧张得微微发抖。
王杰希无奈地摸了摸他后颈，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肖时钦明确地感受到了他的手法，只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其实是带着幼稚的逃避。再一瞬间，他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王队你能不能先讲讲……！！！”
王杰希不等他说完，竟然就一藤条抽了下来，快准狠，生生让说着话的的肖时钦疼没了声。
消化过了这一下刚刚到来的疼痛，肖时钦反手抓住了坐在他身边的王杰希，手还在颤抖，王杰希垂着眼，用掌心盖上了他的手背，就听见肖时钦语速飞快地说：“先别打！”
王杰希说：“嗯？”
肖时钦确认道：“你先等我说完。”
王杰希说：“好。”
肖时钦松了一口气，想撑起身子转过来看他，被按住了肩，就只好趴着说。“你之前说，我没有对上一次说的听进去，但是我有。”
王杰希说：“我要打了。”
肖时钦吓了一跳说：“什么？”
王杰希把他伸过来的手放回他下巴底下，说：“不要走神。”
然后他下手了，肖时钦只来得及抓紧了自己的手臂。
一连五下，几乎是没有间歇的，力度比他记忆中上一次更为狠厉的藤条，依次落在了他臀面上。
肖时钦真的很想问问王杰希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不说说清楚就动手的样子。
王杰希故技重施，把藤条抵在他臀面上，刚才的五下落点偏下一点的位置。
这次的威胁感更强烈，因为肖时钦清楚地知道藤条落下来是什么感觉，加之被塞进来的那个抱枕将他受罚的部位强行放置在了他注意力的核心，他能感到自己抵着床单的心脏在咚咚乱跳。
王杰希终于解释了那个问题：“你对自己的战术的地位没有正确的认识。”
肖时钦第一反应是要反驳，可是随着藤条离开了他的臀面，他深呼吸了一下，咬住了牙。
又是干干脆脆的五下，力度没有减小，但是随着落点一点点远离王杰希，伤痕微微凌乱了一点。肖时钦的呼吸早就凌乱得不成样子，只是咬着唇一言不发。坐得离他近的王杰希自然是感觉到了，捏捏他的肩膀，问他：“还行？”
肖时钦咬着唇，感到身后潮汐一般来来回回疼痛的楞子终于集体安静下来了，轻轻点点头。
王杰希成功地阻止了他的任何打断，肖时钦想，不失为一种对付他这种心思活络的人的好招数。
如果留给他一点反驳时间，他就一定能说出个否，一二三四，综上，骗过对方，骗过自己。
在猛烈而纯粹的疼痛中，他对逆境强大得近乎本能的反应力自然会让他真正地采取局外视角审视一切。
是，问题其实不在于有没有尽到战术制定者的责任，盯着每个队员包括（尤其是）队长在模拟赛之前熟悉地图和战术分步及其目的，而在于一直没有让这群人知道战术是一个多重要的东西，肖时钦的战术是一个多重要的东西。
那可是堪比叶修的战术的存在。
嘉世在有叶修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战术更加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博弈都在暗中，比纸面上的训练数据更难捕捉，因此缺乏对战术的重视。像孙翔，完全把一些战略选择当成是可以儿戏的，可以随情绪胡闹的东西，随着自己的性子说不上就不上。
肖时钦由着孙翔，不是说他没有全身心地为嘉世考虑，而是说他觉得孙翔不能接受他的建议，不白费口舌。
而王杰希是在向他强调，他应该对自己的战术有足够定位，有底气和敢于花时间给孙翔一个重视战术的意识。
之前他打他那次，问题也不在于对自己的战术风格没有明确的认识和改进方向，在于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是值得很多很多时间和精力打磨的。
这是不是王杰希想要传达给他的？
肖时钦心思转得飞快，发现被强制哑火了之后一下子就想通了很多东西。
不过，肖时钦又耐不住分析的本能，开始琢磨，王杰希绕这么大一圈关怀他这个后辈，就算是要打他也还费心费力地找一个更好的打他的方法，到底是为什么？
王杰希站起身，肖时钦以为这就算结束了，也打算跟着站起来。没想到，肩膀上，还是熟悉的位置，被按了一下，他又趴回去了。
王杰希确定了肖时钦还老实地趴着，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肖时钦没有束缚的思绪四处乱转，他就突然想起这其实是王杰希睡觉的床，羞耻一刹那又占领了他的大脑，把他的思考力挤掉了。
王杰希不知道用什么维度的工具感应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侧身坐在了他另一边的床上，还是平淡的口吻：“我换只手。”
肖时钦泄气般地瘫软下来。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说行显得在挑衅，慰问王杰希的手犯不着，夸他左右手全能更是跳戏太远。不过看起来不需要回答。
身后的伤不甘示弱地叫嚣起来，他明确地感受到王杰希上一次或许是因为他俩还不熟，基本是没发挥出这个工具的全部实力。这下疼痛卷土重来不减当时，只比打下来的时候好了一点，仿佛是发了酵，带着使人头晕的力量。
王杰希的藤条没有缓冲地落下。
依旧是五下。
砸的很快，肖时钦默默地扣紧了十指。
王杰希说了最后一句。
“最后五下，忍忍？”最后用的问句，带着有点不合时宜的温柔。
肖时钦没有动作，安静地趴着，只有微微发抖的手腕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尚在忍耐范围内，肖时钦判断，再来五下，也还是个教训，只不过比之前狠了一点，教训终归是教训。这也是他愿意趴着让王杰希打的原因，这个人有分寸。
王杰希几乎一瞬间就判断出了他在走神，点了点他臀面，成功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王杰希最后打下了五下，不偏不倚，不疾不徐，和之前的没有区别。
肖时钦慢慢放松了身子，试探着撑起来，没有受到阻拦，跪坐起来，小心地反手摸了摸身后。
落点基本有四处，每一处都由并列的五下熔成一片均匀的疼痛。
他忍着身后突突的疼，拉上了裤子，回头看，才发现王杰希已经转过身放藤条了，似乎是在回避他刚起来的时候的窘态。
肖时钦把汗湿的刘海往两边捋，擦着眼镜上的灰，问了一句：“你们微草经常用？”
王杰希考虑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还好吧。”
王杰希听动静知道他已经基本拾掇好了，就转了回来。
肖时钦一直隔着镜片看人，让人下意识觉得他的目光是失真的，现在他的眼镜拿在手上，带红的眼角微微上抬，睫毛不算长，却很密，一双纯黑色的眼睛里泛着的是真实的水光。
王杰希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他。
肖时钦虚跪在床上，率先坦然地对他张开手。
王杰希走过来，就着站姿弯了一点腰。两个人一个是打得，一个是挨得，都是一身汗。
流畅地抱完，似乎是走完了流程，尴尬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肖时钦的目光虚虚地停留在窗台上的几盆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小多肉上，王杰希说：“上次去的那家淮扬菜馆，我给你带晚饭来。”
王杰希说：“等下我送你回嘉世。”
是在很久之后，肖时钦才想清楚，他那时候的心理，其实对他有关注的人都明白。
他从不会对自己做过的选择后悔，只是在摸索着，在他对战术的坚持和对队伍的贡献不能两得的时候，他还能对什么保存着信仰。
王杰希没有选择做他的精神支柱，而是强迫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做的事情上，把时间和精力投资给自己。
他在暗示他把追求重点放在自己身上。
微草和肖时钦兼容性几乎为零，所以王杰希对他的态度是完全无关他的队伍的。
琢磨通这件事之后，肖时钦才发现这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前辈。
当时的肖时钦已经是战术大师了，已经拥有了当时的豪门嘉世都能注意到的资本。但是和现在的他比起来，还显青涩。
在嘉世这段时间，他的战术风格的确没有很大的改变，只是适应性更强了。
他的战术被倒逼着改变，抽去了原来雷霆的高执行度，适应着一个支离的队伍。另一方面，他不再是战队的唯一主力，对于主力和队伍的关系第一次采取了侧面的角度看待。
肖时钦在嘉世，主要改变的是心性。
像战术大师，你我之间并无高下。但是张新杰追求严谨，喻文州擅长机会，这些风格其实是出于他们各自的心性，加上与队伍的磨合。
人皆道肖时钦温吞和气，战无锋芒之象，平日里常作笑脸。是战术大师，却也是战术大师里的良善之徒。但他也有一手自己的套路，从大漠孤烟到唐三打，谁没栽进去过。
或许这段时间，他最重要的改变是，之前，他对于队伍的观察和理解，是基于作为一种义务来看待的视角，而在嘉世，这个新环境逼他变得更加客观。离开了那种义务，他终于有机会确确实实地考虑一下自己和队伍的关系——
他终于能发现，雷霆需要肖时钦，肖时钦也需要雷霆。
不能说王杰希在这个步骤里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在他最迷茫的时候，王杰希没有趁虚而入，端着前辈的架子给他撑起一个残疾的价值观，而是让他清醒地注意到自己的价值。就凭这点，足够肖时钦在无数个午夜里，不是在考虑王不留行的攻击漏洞的时候，不是在想怎么最快把微草队长殴出场的时候，也能想起王杰希那双有特点的眼睛。
-------（人工换行）---------
门被打开了，王杰希那双有特点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肖时钦一缕思绪还沉浸在对自己的暗恋对象的回忆里，大部分的思维却飞快地反应过来，调动着一切能调动的肌肉调整到一个有利的位置。
王杰希推开门，对肖时钦招了招手。
尚且维持着一副我好乖我不惹是生非我好害怕你可别下狠手模样缩在椅子里的肖时钦对上那双眼，心里竟然一下子没了底。
为什么会是王杰希？
他来干什么的？
他是又来本着前辈情怀关爱后辈的，还是本着队长心理痛殴即将上任带着雷霆痛殴他的战术大师的？
肖时钦决定还是维持原计划不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叫着王杰希：“王队。”他示意着自己的手铐还没解开。
王杰希说：“不是已经开了吗？”
肖时钦没有动弹，眯起眼睛。
王杰希一手挡着门，没有走进来：“小肖，我以为你赶时间。”
肖时钦想，是啊他回去还要准备回归雷霆队长的一些工作呢。
于是他两手对击，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手铐应声而开。
长链垂下，毫无强行破开的痕迹，肖时钦把手痒拿出来玩，走神的时候信手捏成了万能开锁器的那两截材料装回袖口里。
他本来不想做这么骚的操作，奈何王杰希看着他这样子很撩火。
王杰希还是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对他往联盟的隔离室里偷渡进私货悄悄撬开手铐这件事一点都没有感到惊奇，只是转过身，领路去处罚室。
肖时钦微微歪着头，示弱不理，挑衅不理，他这下真的摸不准王杰希是想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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